夜谈【*只有两个人的女子会】
*我流福,重点高亮。
*猹福友情(严重申明),和少量的f→s
*大量代词和奇怪的排版!
*无聊的笑话和梗!
*慎!入!雷爆警告!
=
*So……你想要谈谈?
*……
*你想要谈谈。
*……
*好叭,不论你想不想谈,我都想跟你谈谈。
*……我们必须要用这样的形式进行对话吗?
*Fine,假如你不愿意的话。
半透明的灵魂无趣地收回了黑漆漆的对话框,结束了自己的旁白游戏。她面向着屋内,坐在窗沿,晃动着小腿看着自己的宿主兼友人。
Frisk吃着爱心发胖夜宵奶油派,慢吞吞但不失决心地说:
“我不认为我需要谈话。”
幽灵翻了个巨大的白眼,刻薄地冷笑着:
“可不是嘛,回到地面上以后做了近半年的家里蹲,减少和外界的社交到了让所有人担心的程度。每天都用玩游戏和看电视剧打发时间,每晚都会因为噩梦而惊醒,这样活泼开朗健康的孩子真是世间少……”
*……!
浅色的幽灵突然噤声,她微微侧头,尖锐的冷笑还挂在嘴角。没有虫鸣声,也没有树叶沙沙作响的节奏,静谧的夜晚由此显得沉寂得诡异。
Frisk稳稳地咀嚼着派,用全身心感受着甜美的滋味。虽然决心脸上看不出感情的波动,但她其实非常享受每晚的爱心发胖派,什么事情都没法阻止她体验这种被爱的感觉。更不用提现在这可以算是例行常规的事态。
*…………
“终于走了,那个伪善的骨头!”幽灵啐了一口,惹来人类微微皱眉(这是脏话唉小孩子不能讲),“他是在监视?还是警告?都过了这么久了,他怎么还是那么神神叨叨的?”
甜食下肚,Frisk的嗓音带着点少见粘稠和甜腻,她不紧不慢地拿纸巾擦着嘴,一边思考着一边说:
“可能是怕我重置吧。”
“可你已经没有重置的能力了!”回到地面上以后。
也许与环境有关,地面上没有存档点,而Frisk的有关时间的特殊能力也没有机会再次使用。
不过其实也并没有重置的必要,毕竟他们走的是pe线嘛。
没有杀戮,没有伤害,和平美好阖家欢乐的故事。
“重置也有分主动和被动。”Frisk直接明示了,“别人不会杀我,但我可以自杀。”
幽灵愣住了,一时有些说不出话。
她想起了什么。
在极漫长的旅途中,Frisk的每一次死亡就是一次短暂的重置,也就是被动的重置。重置的滋味应该不好受←这是幽灵猜的,不过比起在死后那个黑漆漆的封闭的小空间里待着,Frisk更愿意走进地底的世界。
*她也想带着那块雪进行伟大的旅行。
但是死亡次数多了以后,幽灵开始不耐烦了。她厌烦了每次那个孩子努力逃跑,却被拦住时恐惧不堪的神情;她厌烦了那个孩子伤痕累累的样子;她也厌烦了每次死亡,那个孩子在黑暗中默然的样子。
于是好战的幽灵时常联合那朵自认酷炫的小花进行诱导,引诱那个遍体鳞伤的小孩拿起武器进行反抗。
也没有那么顺利,但是他们成功了。
有那么一天,Frisk遇到了一个难缠的怪物。
……
*你吃掉了情侣棒冰的一半。
……
*你吃掉了雪块。
……
其实那个怪物也不是很强,也不是很凶,甚至有点让人记不住名字。
但是它太执着了,它一次又一次地追上逃跑的小孩,叫嚷着恐怖的让人听不懂的语言。
……
*你吃掉了奶油肉桂派。
……
*你又死了。
……
*……
Frisk杀死了那个怪物。
灰尘被风吹散时,那个孩子仍有一点茫然。
*呃……
*听着,这不是你的错。
*好吧,虽然动手的是你,但是毕竟是我怂恿的你……噢,还有那朵烦人的花!
*……嘿,你在听吗?
*你还好吗?
伤口有些痛。
但是没关系。
在下一个存档点它会自己愈合。
*……那就好。
幽灵每每回忆到这里,都对自己的迟钝无语。
Frisk最终来到了那条明黄色的长廊。
她看到了一个存档点。
和那个隐蔽在黑影中的骷髅。
但是万幸的是没有发生战斗。
毕竟那个孩子在对话之后,没有任何征兆地自杀了。
为什么呢?
为什么呢?
为什么呢?
*Reset。
幽灵想到那个骷髅可能被吓破了骨胆,就忍不住笑了起来。
“我也不是故意吓他的,”Frisk解释,“如果可以,我也不想进行重置。那感觉就像把你剪成杂乱的小碎片,然后揉成一团,暴力地放进再生纸制造机里。有点恶心。”
好吧,是有点恶心。幽灵想着。
那个曾经崩溃的人类,现在也能如此平淡的说那么无聊的笑话了。
不过想来,可能就是那次自杀,导致那个骨头神经质的监视行动。
“好吧,别提他了。”幽灵说,“既然走了PE线,为什么不尝试一下新的生活呢?你看,现在谁会不喜欢你呢?”
“我本来就不擅长社交。”
“可你明明很会调情!”
Frisk被噎了一下,没想到猹生既然发现了华点。但她还是坚持:“我不擅长表达自己。”
“这倒是真的。”一个全程代言了Frisk的幽灵摸了摸自己光秃秃的下巴。
“所以我会选择那种方式。”
“什么意思?”
“我会观察对方的反应,猜测他的心情,他的想法,以此来进行应对。”
*我会观察对方的反应,猜测它的心情,它的想法,以此来避开攻击。
“轻浮的行为是最有迹可循的。”
*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它们。
骗子。
幽灵心里想。
她是见过的,那个试图交谈的人,那个尝试拥抱的人,那个努力结交的人。
那个最后只能和幽灵做朋友的人。
自杀之后,Frisk决定走pe。但是她不再愿意通过行动(例如她最擅长的调情)来获取与怪物友谊,而是希望通过回避的方式快速解决这一地图的流程。
而在那次旅途中,那个胖胖的骷髅似乎也变得有些不一样。
他一如既往的用屁袋测试Frisk的决心脸,用漫不经心的态度谈论着可怕的话题。行踪却比此前的世界线中更加飘忽不定。
但是谁知道呢,毕竟那是个捉摸不透的骷髅。
“那么接下来,谈谈你最近做的梦吧。”
Frisk抿了抿嘴,似乎并不想说话。
“就说最近的梦吧,你居然说梦话,还大喊大叫的!”幽灵用透明的手指点着人类的脑袋,不无抱怨地说,“你知道我花了多大的力气才不让你的声音传出去吗?”
“抱歉。”Frisk毫不走心地道歉了。
*但是她拒绝了。
幽灵摆出了这个旁白框,一脸不罢休。
Frisk几不可见地叹了口气,才坦白:“我梦见我在逃跑。”
“逃跑?哈!是Undyne吗?那可是段经典的剧情!”幽灵恶劣地笑着。
“我一直在逃跑。那已经是重置以后的时间线了,我非常熟练,而且——虽然Undyne的确很凶,但是她其实下手并没那么重,你知道的。然后我看到了Sans,我朝他呼救。”
“似乎有点印象……不过他可是个懒骨头,没什么用。”幽灵耸耸肩。
Frisk很平静:“是没什么用……”
她还记得,上条时间线里餐厅里的对话。
他说有人托他照看。
他说他一直在暗中保护。
多让人开心呀。
虽然他一次都没保护成功。
但她也只是露出嫌弃的表情,
心里忍不住冒出一点欢喜的芽儿。
但是,是啊,哪有那么好的事呢?
这一次,在重置之后,在那次战斗中,她终于明白了。
此前你的每一次死亡,我都在一旁默默守护。
并且无动于衷。
“所以……这个发现让你很失望?”
“有点,但还好……应该说早有预感?”Frisk斟酌着语句,“但是现在不了。”
“那……感谢他让你成为一个‘更好’的人?”幽灵还是忍不住开口嘲讽了。
“可能吧,不是他,我也不会自杀重置了。”
幽灵的表情一下子变得复杂并且充满绿色。
Frisk无奈地解释:“我是指,明白了自己的正确‘使用方法’。”
反抗是错的。
恐惧是错的。
甚至于“没有感觉”都是错的。
既然都错了,那就重新开始吧。
我会做一个乖孩子。
我会努力地避免冲突。
我(可能)会和所有怪物成为朋友。(划掉)
假如这样子,才是正确的样子。
“其实我还挺高兴做出这样的选择。”Frisk罕见地笑了笑。
“为什么?”
“因为自杀产生的异变使我终于能看见你,而不是只能听到一个神经质的声音。”
“喂!”幽灵很不满。
但是Frisk表情很认真。
“我很庆幸,可以再一次吃到Toriel做的派,再一次握住那个藏了屁垫的手,再一次见到Papy酷毙了的约会装扮,再一次……
……
Snow town的那个雪人,重置前,我一直期待在旅途结束的时候能把雪块带回去给它。这次终于做到了,我还把它带回了地上,现在就在冰箱里。
……
那片回音花丛,还有头顶上的石头星星,真的很美。毕竟之前一直忙着逃命,从没好好看过。
……
也很认真地跟那个怪物道歉了,原来它只是想让我记住它的名字。啊,虽然现在也忘记了,这实在是太抱歉了。
仔细想想,的确有很多微不足道的遗憾,在这一次的时间线中弥补了。
这让我头一次觉的,自己的死亡并非毫无意义的。”
“……”
“别这样看我啦,我觉得现在的状态很好。
我终于有了真正意义上的家人,还有一个永远不会离开的背后灵。
我喜欢的朋友会主动来找我,直到他们不再喜欢我……
还有我所怀念的,也不可能会轻易忘了我。你看,我都那么低调了,真难为他一把懒骨头还要跑来监视我。”
这不也挺好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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